“这位小姐,请给我走吧。”
傅骁没有给沈南禾难过的时间,再次开口催促着。
沈南禾和叶琛寒分手六年,叶琛寒在国外呆了六年,她自然不知道这个叫傅骁的男人。事实上,傅骁是个尽职的秘书,丝毫不需要过多的提示,就能妥善地为叶琛寒善后,娴熟地处理处理起来,对沈南禾的态度也算得上是尊敬。
“哈哈哈哈...”
沈南禾忽然笑了起来,软糯的笑声,和她前世的声音也全然不一样,哭起来都难掩声音的美妙,笑着笑着,沈南禾的眼睛渐渐的眯了起来,泪水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,一直向下,滴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“小姐.......”
傅骁的声音依旧是不卑不吭可仔细听起来里面有些许的不满和催促,叶琛寒的脾气,在他身边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,他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,等他从浴室中出来看见还未处理的话,傅骁都要受到牵连。
沈南禾当然知道叶琛寒的臭脾气,为了不节外生枝,稳下来自己的情绪,也不等傅骁开口,幽幽地说,
“唔,请给我一分钟,让我穿好衣服,不会让你为难的... ...”
傅骁瞥了一眼浴室的方向,默认了她的要求,便转身退出了房间。
沈南禾走到床边,找到了已经被撕碎的衣服,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面落地镜前,一件一件的穿好。
在她穿好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,浴室的门被打开,叶琛寒腰间只系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,可也遮掩不住他的好身材,没有白费他这些年再部队的训练,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,一滴一滴的水珠留下来,顺着他的脖子一直延下,魅力,性感。
现场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十八岁的女孩,一定会被诱惑,然而,沈南禾早已过了十八岁应该花痴的年纪,自然也就淡定的很多。
叶琛寒似乎是注意到了落地镜前面的女孩,眼神也能冰冷的扫过来,开口,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门倏然被打开,傅骁显然知道了里面的动静,快步走了进来,恭敬的对着叶琛寒开口:“抱歉,叶少,沈家那边来了人,邀请您出席入殡仪式。”
说完,也不等叶琛寒的回应,直接对沈南禾说道,“这位小姐,请您跟我马上离开这里。”
傅骁当着她的面说起沈家的事情,没有说到任何人的名字,入殡仪式说的是谁呢?
沈家现在除了她外公之外,没有一人活着。
外公也绝不会邀请叶琛寒去参加什么入殡仪式。
现在沈家是叶博庭一人的一言堂,至于她那个好妹妹为了爬上叶博南的床已经是一丘之貉了。
沈南禾思之及,不觉有点悲凉,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,哪怕是她的死,她的葬礼,她的一切都能够成为叶博南讨好叶琛寒的工具。
“小姐,走吧。”
沈南禾还没有听到叶琛寒的回应,她的人就被傅骁强制性的带离了房间,傅骁是有点功夫底子的,即使没使多大的劲,沈南禾也无力挣脱,被迫跟在他身后,往外面走。
离开房间之前,沈南禾余光一瞥看见了床单上的刺眼的一抹红色,像是在提醒她昨晚和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。
离开房间以后,傅骁一点也不拖泥带水,直接递上了早已准备好了的支票,“小姐,这个您收好,您和我们叶少没有任何关系,也请您谨言慎行。”
虽然傅骁说的冠冕堂皇,做法也是丝毫没有不妥,言外之意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刺进了沈南禾的内心——之前的一切都是你修来的福气,别不知好歹,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,竟然出来做了,就应该知道规矩,拿了钱就离开,不要随便乱说。
沈南禾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,她的眼神不再看傅骁,直接看向卧室的门,叶琛寒就在里面,外面的动静他肯定也能听得到。
叶琛寒根本不用出面,就会有人来处理她。
他的秘书果然深得他心,早已想好了处理方法,拿钱解决是他们自以为最好的处理方法。
沈南禾抽出了傅骁手上的支票,支票上的数字果然像叶琛寒的作风,一千万。
如果她不是沈南禾估计就会要了,冷笑着对傅骁说道,“你们叶少果然出手大方。”
说完,当着傅骁的面,直接就把支票撕的粉碎,一把扔在了傅骁的身上,转头对着那扇门的方向说着,“多谢叶少的打赏,钱还是留给叶少吧,毕竟招鸡招多了,容易得病,到时候还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呢。”
“你...”傅骁还没有反应过来,沈南禾已经把门打开,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沈南禾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门,叶琛寒恨她已经不重要了,她尸骨无存也变得不重要了。
死了的人都不重要,在世的人才重要,外公如今一个人在那个冰冷的沈家,她需要找到外公,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
新闻里含糊其辞的说,外公因悲伤过度在休养不方便出面,至于她的丈夫叶博南不得不出面处理而带着墨镜视人,而她的那个好妹妹更是无法接受姐姐的离开在现场昏阙几次.....
他们仰仗着死人无法开口,老人也无法掌权,披着所谓的人气,大肆宣扬着他们的悲伤,踩着她沈南禾的骨灰上为所欲为。
真的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吗?
永远是不可能的!